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岛城凉爽气温,六月街头乱穿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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岛城凉爽气温,六月街头乱穿衣

岛城凉爽气温,六月街头乱穿衣

每次巡山,平度市大泽山林场(línchǎng)场长冷岩都不忘带上他的“三件套”。

6月12日又是一个闷热(mēnrè)天。巡山前,冷岩穿上高帮迷彩登山鞋(dēngshānxié),戴上竹编安全帽,抄起一根长竹竿。

55平方公里的林场里,冷岩已经穿梭了11年。和他一样(yīyàng)在这里护林巡山的,不但有“林二代(èrdài)”,还有(háiyǒu)“林三代”。除了防护山林外,巡山还有一个重要目的:看护这里自然(zìrán)生长的红色濒危物种——青岛百合。

在大泽山林场,青岛(qīngdǎo)百合(bǎihé)已从早年的零星散见自然繁殖到三十多万株。这里是青岛的天然百合谷,也是中国最大的“青岛百合”谷。

“三件套”陪他(tā)去“巡花”

“高帮鞋、安全帽和长竹竿,是进山 ‘三件套(sānjiàntào)’。”冷岩说,“山里有多种蛇,拿竹竿是为‘打草惊蛇’,为我们让路(rànglù)。”

出了林场生活区,走完一段几百米水泥路,就(jiù)开始沿着(yánzhe)土(tǔ)路爬山。冷岩用竹竿拨弄着路边的荒草,土路上时不时出现一些野生动物的粪便。

“山上野生动物特别多。”冷岩说,“狐狸、猪獾、刺猬(cìwèi),但(dàn)比野生动物还多的是青岛百合。”

沿土路走了10多分钟,冷岩边擦汗边指着路边零星(língxīng)的(de)花朵说:“这就是青岛百合,通红。”

场长冷岩正在拍摄一棵被阳光照射着的(de)青岛百合。

继续往前,山谷中(zhōng)的百合愈发多(duō)了起来,一朵朵、一簇簇,在翠绿中格外显眼。

几十分钟行程后,冷岩停下来(tíngxiàlái),指着不远处的山谷说(shuō):“看那里,一大片青岛百合,有上万棵。”

穿过一条小(xiǎo)河道,百合谷来到眼前。

“和(hé)10天前相比,这几天花期已经过(guò)了最盛期。”冷岩蹲下,拽(zhuāi)着一株高约1.5米的百合,“看,花簇上部怒放,但底部的花已经凋落结荚了。”

“从这株百合的(de)高度、株型、8朵花以及轮生的叶片分析,这株青岛(qīngdǎo)百合至少生长15年了。”冷岩数了数叶片,“一层轮叶就有18个叶子,这么年长(niánzhǎng)的百合,在大泽山林场很多。”

三十万株青岛(qīngdǎo)百合藏身山谷

除了年长的青岛百合,在百合的枝叶下或(huò)荒草中,还生长有密密麻麻(mìmìmámá)的小百合苗。

“你看,这些小叶(xiǎoyè)的,有(yǒu)的一片叶,还有的几片叶。”冷岩抚摸着几棵百合(bǎihé)小苗说,“这些都是两三年生的,也有四五年的,还不到花龄。”

冷岩介绍,一株青岛百合不受(shòu)外界影响的情况下健康自然成长(chéngzhǎng),5~8年之后才到花龄期。

眼前的山谷绵延数千米(shùqiānmǐ),集中生长青岛百合的区域有上百米, 10多万棵百合在这里“隐居(yǐnjū)”,但这还不是最大的百合谷。

“最多的一个山谷在另一片山涧里。”冷岩说(shuō),“离这里有十多公里(shíduōgōnglǐ)。”

此时,林场副(fù)场长辛春成带着护林员也上山了,他的目的地是大泽山林场里另一片(yīpiàn)更大的百合谷。

“进那片百合谷,要开车停到山下,再翻山进谷。”辛春成说(shuō)。

这株百合年轮达十余年(shíyúnián)。

记者和(hé)护林人员一同上车。出发前,辛春成同样带上一根两米(liǎngmǐ)多长的竹竿。

车沿着护林路在大泽山(dàzéshān)里转弯爬坡,路两边零星可见盛开(shèngkāi)的青岛百合。二十多分钟后,车翻越山顶又开始下山,并在大泽山另一面的山腰上停(tíng)了下来。

辛春成带着竹竿在(zài)前打草探路。数分钟后,在山下的一个山谷(shāngǔ)里,密密麻麻的野生百合举目可见。

“这个山谷里藏着大泽(dàzé)山脉最多的野生青岛百合(bǎihé)。”辛春成说,“山谷向下三百多米,有二十多万株。”

三代护林人,为一朵(yīduǒ)“青岛百合”

辛春成蹲下,小心翼翼用手指抠开一株(yīzhū)百合根部的土。

“你看这黑土,全是腐殖质。”他边抠土边(tǔbiān)对记者说,“这土(zhètǔ)是长期以来树叶落地的腐土,青岛百合就适合在这样的土壤里生长。”

事实是,这条上千米的山谷两边都是密林,每年树叶落到山谷中,天长日久,就(jiù)形成了厚厚黑土(hēitǔ)。

辛春成是 “林二代”,早年身为下乡知青(zhīqīng)的(de)(de)父亲曾在林场工作20多年,后来辛春成穿上黄胶鞋、戴上草帽、接过长竹竿,沿着父亲走过的路,继续在山间巡逻。

今天的大泽山林(lín)场不光“林二代(èrdài)”,还有“林三代”。他们沿着父辈的足迹巡山护林,也守护着被列入国家二级保护植物名录和世界(shìjiè)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的青岛百合。

冷岩说,几代护林人接力,才有了它们(tāmen)的成长与繁衍。

辛春成的印象里,童年就是跟着父亲巡山护林,他和(hé)父亲曾在(zài)山谷发现零星的青岛百合:“当时数量(shùliàng)极少。花瓣鲜红鲜红的,煞是好看。”

“但那时父辈就不让我们采摘。”辛春成(xīnchūnchéng)说,“父亲觉得,那些(nàxiē)鲜艳的花儿应该留着,结出更多的种子,让种子在山间繁殖。”

辛春成说,从“林一代”到“林三代”,不去破坏和打扰这些大泽山特有的“山花”的意识,根植于每代每个(měigè)护林员(hùlínyuán)脑中。

多年前,曾有牧羊牧牛人放牧(fàngmù)啃食青岛百合,护林人除了阻止甚至还报警驱逐。百合授粉、结荚的季节,为防止驴友摘花或盗挖(wā),林场会安排专人(zhuānrén)前往百合谷进行守护。

冷岩说,1949年林场成立之初到今天,76年来,三代护林人不光守护(shǒuhù)着(zhe)55平方公里的林场,也守护着林场中的青岛百合不受外界侵扰,让(ràng)它们自然生长自然繁殖。

“三代(sāndài)护林人,为一朵‘青岛百合’更绚烂。”冷岩说。

(文(wén)/图 半岛全媒体记者 王永端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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